火光冲天而起,史蒂夫停下车,两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“哦不,一定是狂客攻进去了!”约翰尼抱住头。

    史蒂夫在车里放了个双筒望远镜,但厚重的钢筋混凝土围墙遮蔽了他们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飞上去,但不能带人,你会被烧伤的。”约翰尼说。

    “等等,我有个主意,”史蒂夫突然想起一个老熟人,“你能不能控制火焰只从手和脚喷出来?”

    五分钟后,约翰尼背着史蒂夫,靠手脚喷射火焰的反冲力,歪歪扭扭地飞上了起码二十米高的钢铁城墙,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燃料不足的大炮仗。

    “什么人?”

    他们还未落地,就有安保人员用枪指过来。史蒂夫反手一盾掷出,把他砸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这太难了!”勉强落地后,约翰尼抱怨说,“把鞋给我。”

    史蒂夫将对方事先脱下的运动鞋递过去,然后借着高度优势,用腰间别住的望远镜看向燃烧中的城市。在另一边,城墙被炸开了一个缺口,源源不断的人影涌入城内,在用热武器、冷兵器乃至撬棍、水管与安保部队交战,战斗的余波点燃了这座城市。安保部队的绝大部分力量都抽调了过去,所以这边的城墙上只剩下一个用来报信的警卫。

    安保部队尽管武器精良,但人数处于劣势,而且调度非常散乱,似乎缺乏一个有力指挥。他们节节败退,眼看整座城市就要沦陷在火海里。

    “不是狂客,”史蒂夫说,“是外城居民打进来了。”

    约翰尼翻了个白眼:“哪怕只剩一座城市,人类也要内讧,是不是?”

    史蒂夫联想到车匪说的“内城抛弃外城”,又看了一眼城墙外破败的贫民窟,叹了口气:“更准确的说法是,哪怕只剩一座城市,人类也要压迫和歧视他们的同类,而压迫和歧视总会付出代价,甚至殃及无辜。”

    约翰尼耸了耸肩,目光在城市里来回逡巡,终于找到了目标。

    “那栋建筑就是实验部!”他指着大楼的招牌说,“它可真招人恨,整栋楼都在被集火。我现在飞进去,或许还能抢救一些资料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快去吧,最好能救一两个科研人员出来。”史蒂夫说,“用带我上来的那种方式逃出来,不然你会把资料和人都烧毁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跟我一起去?”约翰尼突然觉得不对。

    “我要去救人。”史蒂夫指着远方还未被战火波及的公寓楼群,“那些人有生命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