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年轻一辈的剑修魁首贴身保护是一种什么滋味?

    不管是什么滋味,反正对李经来说,这滋味肯定与愉快二字无关。自少年时踏上修行之路后,他就独自一人惯了,这进进出出突然被人跟紧盯死,可别提多不自在。

    好在这个人是梁青山,总算还在他忍耐的范围之内,毕竟他与梁家姐弟混在一起的时候,别说是同进同出,就是同吃同睡都是常有的事。

    当然,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,长大了他要还是敢跟梁青溪同吃同睡,早被梁青山拿着锦鲤剑削成人棍了。

    如今物是人非,又被梁青山盯得这么紧,李经连缅怀过去的情绪都不敢有,就怕被看出端倪,勾出梁青山的杀意,那他这日子岂不就水深火热如履薄冰。

    只是他这战战兢兢的心思,别人看不出来,却瞒不过白衣人。

    “矫情。”

    白衣人似乎心情不错,竟然有闲情来评价李经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当然,李经也没示弱,直接反驳:“你一个妖魔,懂什么。”

    人,本身就是矛盾的,想要享受却懒于拼搏,想要安宁却向往精彩,身处凡尘却追寻超脱。

    白衣人冷笑:“我虽不是人,却未必不通人情,你虽是人,却不近人情。”

    “荒谬。”李经失笑,一个妖魔与他说人情,再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了。

    “梁青山对你一再容情,你却对他一再欺瞒,如今忐忑不安,如履薄冰,正是此报。”白衣人一针见血直接揭了老底。

    李经心中一颤,恼羞成怒:“你这妖魔,私窥我的心思,真是小人作派,还自诩通晓人情,简直是笑话。”

    他心中多少隐秘,全教这妖魔窥了去,仿佛赤、条、条剥、光了供人审视,实是可恨可恶之极。

    “本君并无私窥之意,只是你我之间有血契相系,你的所思所想瞒不过本君,且本君看到什么便与你说什么,绝无私瞒,与你相较,本君自然是更懂得做人之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妖魔果然是鬼话连篇,半个字都不可信,若说血契相系,为什么我就看不到你的所思所想?”

    李经也是冷笑,妖魔还想误导他,挑动他心中的隐秘心思,左右他的情绪,做梦,他是不会上当的。

    白衣人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