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？”
鄢桓铁青着一张脸，思索了很久才想出来这么个自认完美的回应。
他已经想好了，她要是再质疑一句，那干脆俩人现在就关起房门来好好验一验罢了。
谁料舒隽那一双眼珠子来回滴溜两下，悬崖勒马，轻咳一声，抬手戳了戳他心口的位置，“在醴国是不是有人给你心上留下阴影了？”
这才道是瞎猫碰上死耗子，鄢桓听着一怔，隔了半会儿，垂下长睫低低嗯了声。
意料之外的回应，倒教舒隽一下子有些措手不及，但还没等她想好继续问些什么，鄢桓却先开口了。
“你知道吗，这些年我每晚都会做噩梦，有时甚至整夜都无法入眠，哪怕回了燕国，但晚上一闭上眼也似乎还被困在醴国......”
他言语间似乎又被勾起了痛苦的记忆，微蹙着眉眼角微微泛红，脆弱得仿佛一只迷途的飞鸟，稍有不慎就会折断羽翼从天空中坠落下来似得。
舒隽瞧着立时便心疼了，再顾不上再探究别的，忙出声唤他，“庚宝，好了别想了。”
她稍稍扭过身去一些，双手捧着他的脸，安抚道，“别想了，以前的事我们谁都不要再提，以后有我在，保证没人再能伤害你。”
难得温柔的声音啊，一字一句都是真心实意的宠爱，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......
鄢桓抬起头幽幽望向她，想了想，试图将话问得不着痕迹，“那你今晚能先让我进屋里睡个安稳觉吗？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