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再瞪我也没用,我们真的要关门了。”

    张弋歌解开腕上的扣子,打了个长长的呵欠,他昨天上的是夜班,这时候刚要下班,又困又饿,就想随便吃点什么洗洗睡觉。

    可面前这个黑炭显然没打算放过他。

    黑炭看了他一眼,随手抓了两瓶吧台上用来做基酒的白兰地和威士忌,用牙齿咬开瓶塞,一起往杯里倒。

    五十多度,应该喝不出事。

    张弋歌扯掉脖子上的小领结,从吧台走出来,在黑炭旁边坐下,向不远处等着关门的同事挥了下手,示意他们先走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肖总派你挖煤去了?”张弋歌给自己倒了杯冰水,喝了口又说“指标没达到,借酒消愁?”

    燕明湛火得快,但毕竟还是新人,性格又太过张扬,在圈子里不大招人喜欢,也交不上朋友,肖潇也是搞笑,直截了当地说要花钱雇他当燕明湛的朋友。

    报酬丰厚,张弋歌没有拒绝的理由。

    前段时间在肖潇的多次调解下,燕明湛总算相信他对游锦言没有任何非分之想,几次合作过后,两人也算是化敌为友了。

    燕明湛这人给他的感觉就是挺好哄的,顺个毛就能听得进人话。

    比想象的要……单纯?

    这么想着,张弋歌斜了燕明湛一眼,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
    要单纯那也是八王爷,真正的燕明湛还说不准。

    燕明湛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完了,“铛”的一声把杯子重重放在吧台上,一边倒酒一边语气不佳地说道:“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?”

    “金钱关系。”张弋歌摸出根烟叼在嘴上,眼睛在吧台扫过一圈,没找到打火机。

    燕明湛鄙夷地瞥了他一眼:“我说的不是肖潇。”

    “那谁?”

    “游瑾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