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苏笔直的站在绯媚台上,绯媚其实是整个绯夜中二楼突出的小平台,平台周围有一排白玉栏杆护着。

    在栏杆旁一圈法国移栽玫瑰的衬托下,更加妖艳,如跌落中的清冷仙子般。

    而绯媚台的进入则需打开一扇雕花轻质木门,曾经秦苏一度夸过这个小平台和木门,既让人有了隐私空间,也不会显得很厚重,加上城堡似的平台设计,绯夜的主人简直就是个奇才。

    也不知为什么二楼的装饰格调换了又换,却唯独绯媚台永远被时间留下了一般,还是那个样子。

    而景珩,追上去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,微微一晃神还是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绯媚台虽然是绯夜中的一个天台,极大,却很少有人会来,所以这也是秦苏选这地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你变了。”景珩看着女孩那清冷的侧脸,苦涩的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呵,我没变,我只是做回了我自己罢了。”秦苏不由得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她回头,直视景珩的双眼,她知道有些事情把话说清楚,对谁都好。

    她一字一顿的说:“我以前的长发是为你而留的,以前白裙是为你而穿的,可是呢,连你的一个眼神都没有换来,三年了!我换来的是什么?换来的是我失去了一个最爱我的亲人的代价!”秦苏越说情绪越发激动,身侧的手也不住地握拳,因为声音偏大,导致本来就不往好的声带,像被撕裂了般,引起了秦苏的一阵咳嗽。

    景珩一直将藏在旁边,看着眼前被气的脸色,微微变红的女孩,心如刀剜,看到秦苏剧烈咳嗽,出于对她的关心,伸手想扶住秦苏却被秦苏下意识躲开。

    秦苏稳了稳身形,强忍着声带的不适。

    一阵微风从天台徐徐吹过,带过了玫瑰花的气息。

    忽然秦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,瞳孔不住放大。她甩开景珩搭上的手,踉跄的离开天台,靠在通往天台的门上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,颤颤巍巍地倒出药片,猛地吞下。

    慢慢地,秦苏开始平静下来,只剩下一下娇小的胸膛起伏着,才证明着刚刚的惊魂一刻。

    景珩见秦苏这样一句声音的问题,一个想法,在他的脑间形成,却再也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一想到这里,景珩看向秦苏的眼神都带着一丝连他都未察觉的心疼,不容拒绝的,却也细声细气的对秦苏说:“你身体怎么了?”

    秦苏抬眸,神色早已恢复,以往的冷淡,自嘲般笑了笑,说:“我花粉过敏,是不是觉得很好笑?我之前还为了迎合你,天天往你公司里送最喜欢的玫瑰花,呵,不过应该被你扔了吧?”

    景珩听后身躯一震:他一直以为秦苏是因为她自己喜欢玫瑰花才会给自己送,但是没想到是因为自己。不过,那玫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