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燕修之难得归溪,亦是喜不自胜,看向燕唐的目光,也带上了点慈爱与柔和。
他在松意堂拜过老母,又受了奚静观敬上来的茶,在袖中摸索半日,拿出一枚玉石。
“我没有什么好东西送你,这块玉,你且拿去打副耳饰。”
奚静观心道燕修之果真与之不同,连块石头都要放在袖中自己揣着。
她暗自腹诽不止,笑盈盈双手接过。
燕修之转身看了看与殷玟交谈的元婵,衣摆一扫去了听月苑。
元婵身旁的嬷嬷愤愤难平,元婵却恰恰与之相反,端庄典雅的笑在燕修之走后,变得愈发明媚起来。
燕修之不再惺惺作态,她反倒自在开怀。
除却燕修之一人,燕氏上下无人将听月苑的詹念当回事儿——即使她肚子里揣着个姓燕的孩子。
一个不识时务的女人非蠢即笨,蠢笨之人,掀不起什么太大的风浪。
燕府一团和气,元婵主持大局忙碌半日,午宴过后,才得空回了连蘅苑。
她歇了晌,睡眼正惺忪,门外的童儿扬声通报:“夫人,五夫人来了。”
童儿口中的五夫人,是燕佟之的妻子,戚颖。
戚颖出身将门,为人爽朗耿直,不遵守的规矩多了去。
她如今破天荒地托请童儿传唤一声,已经是给足了元婵脸面。
戚颖脸上带着急色,人未到,声先至。
“没打扰到嫂嫂吧?”
她话音还未落地,元婵便已起身相迎,见了她回以一笑,道:“我早就醒来了,只是疲懒,倒让弟妹你看了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