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一日,李经如约又去了范楼。

    “范前辈,我见过刀盾了。”

    范九贵微笑:“他如何说?”

    “那是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,虽说不管郑家的事儿,但遇着事儿精着呢,您得给他证明冷淬确实管用才行。”

    能在白玉长城混出名来的,没人是蠢货,郑仲卿虽然行事风格横冲直撞,打起来更是六亲不认,但想糊弄他,门儿都没有。

    所以范九贵听了这话,毫无意外之色,只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玉瓶。

    “这里面有十滴冷淬精华,你拿去给刀盾,让他从郑家择十人,每人服用一滴,然后修炼疯魔十八刀,这十人若有一人修炼不成,我便把范楼拱手奉上,离开此地,永不再来。”

    李经一惊:“前辈,您何必如此,这样一来,岂不是全然断了后路?”

    “这是态度,若不绝决,旁人又怎么会认真倾听。”

    李经一想也是,狗改不了吃……啊呸,应该说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范九贵就这脾气。不过反过来一想,这也说明他对冷淬的效用极有信心。

    “好,那晚辈就再替您跑一趟。”

    范九贵将玉瓶推过来,笑道:“再帮我带一句话给刀盾,如果他够胆,就亲自服用这十滴冷淬精华。”

    只有亲身体验了,才是最有说服力的。

    李经拿了玉瓶,没急着离开范楼,径自去找范同,又要了两壶冷淬带在身上。不管范九贵对这酒评价如何,反正他是十分喜欢。

    “李兄,这酒……”

    范同拿了酒给他,然后支支吾吾,欲言又止,似乎是不好意思开口。

    李经稍一琢磨就明白了,笑道:“你是不是想问这酒犒军的事情?”

    范同眼巴巴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放心,我没忘,这件事我托梁青山去找厉长老探口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