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?她没听错吧?自家人的事可不是闲事了,难得她想管。

    当他们俩回到客栈的时候,初一十七不在,留下初三九九。没看见十七那张黑脸,唐一水好歹是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师父,你答应给我的糖葫芦呢?”九九伸手讨要。

    唐一水左看看右看看,眼神飘忽。“小九九你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九九气鼓鼓地鼓着包子脸,叉着小腰。“师父,你偷吃,却不带我,嘴上全是糖渣。我要告诉十七师兄去,哼。”

    唐一水下意识地把嘴角的糖渣全部擦拭干净,可不能留下证据。弯腰一把抓住九九的小辫子,咧着嘴笑道。“小九九啊,师父我平日里也对你不错,你咋就做了十七的探子呢!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是探子。”九九伸出肉手想把她的手指掰开,解放自己的小辫子。使出吃奶的劲也没啥效果。

    “师父,你就放过九九吧,别逗他了!”初三憨憨笑着解围。

    唐一水松手,丢了颗糖给九九。“呐,给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麦芽糖?师父最好了。”九九欢喜地接着,说着就往嘴里送。

    唐一水往屋内大床一躺。“啊,好累呀!老三呀,老大十七啥时候回来呀?”

    “大师兄跟十七师弟去顺天书院了,说晚点儿回来。”初三挠挠头,他可说不准。

    “哦,那我先睡会儿,别吵我。”唐一水翻身将被子一扯,蒙头大睡起来。

    初三自觉地出去,拉着九九一起,省得他吵。本也想把无名叫出去,但看他那意思,好像不想出,那就算了吧!

    唐一水蒙着被子睁眼,这次的事情好像比想象中麻烦。这忘魂香并不成功,也就是说现在还在试药阶段,受害者绝不止张甲口中那么几个人。

    几人之中,秦友服药最多,初遇之时已是神志不清。那他是怎么大老远从洛城跑到元洲的呢?再看孙乙周丙两人,举止正常,与常人无异。服药时日尚浅,应该是贫穷限制了他们的购买力。

    啊啊啊,好麻烦呀!还是混吃等死的养老生活最好过。

    唐一水迷迷糊糊地睡去,无名站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,未曾发出一点儿声音。他不知道原来是谁,他只知道他现在是无名。自棺材被打开之时,入目的第一张笑脸,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,难以忘怀。

    过去如何重要吗?于他,并不重要。只要把握住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就已是最大的幸福与心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