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…”玟奴舒了一口气,她胡思乱想了一天,此刻听了素兰的话,高悬的心终于忍不住放下一些,想了想又忍不住问:“你说的小公子是什么人?需要夫主亲自寻他?”

    素兰一边按规矩检查她身上的束具是否穿戴齐全,口中漫不经心道:“是家主嫡亲的幼弟凌河,三年前老二老三不安分被家主处置了,小公子为此埋怨家主不念兄弟之情,叛出南城不知所踪,如今骤然出现,不知意yu何为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是亲兄弟,应该不会伤害夫主吧。”玟奴微微拧紧秀丽的长眉:“夫主找到他人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,据府中暗探传来的消息,他这些年在外另有际遇,如今集结了一批不小的势力,此番回城恐怕另有所图。”素兰替她掖好被角,缓声道:“睡吧,这些事情与你无关,无论如何,家主都会护你周全的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没有夫主在侧陪伴,仿佛一颗心忽然被人挖走一块,空空落落的,空虚得难受。当夜,玟奴睡得很不安,一整夜都昏昏沉沉的,陷入无数混杂着恐惧、焦虑和痛苦的梦境中。

    本以为只要熬过了那一夜,夫主很快就会回来陪伴她,谁知道在那之后的第二天、第三天,她都没能见到夫主的身影。

    终于在几天后的一个夜晚,她忍不住拽住素兰的衣袖,问:“夫主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他之前从来不曾这么不顾我,这是怎么了吗?”

    为什么不来看我了。

    素兰面无表情地盯着她,仿佛过了许久,才似嘲非嘲地反问道:“家主智勇双绝,算无遗策,能出什么事?无非是忙于城中公务,无暇见你罢了。你要明白,他并非你一人的夫主,而是凌氏家主,更是一城之主。”

    此言犹如一道闷雷落下。

    玟奴瞬间一怔,手指无力地丛素兰衣袖上滑落。

    是了,她只是夫主的奴妻。她的世界里注定只有夫主一人,可夫主的却永远不止属于她一个人。往后漫长的一生,他可能忙于公务、可能忙于应酬,更有可能妻妾成群……慢慢的,他的身边会出现越来越多人、事,物分走他的目光和陪伴,而身为夫主泄yu的奴妻,她只能学会习惯和接受,哪能奢求夫主日日陪伴呢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“可是我很多天没见夫主了。”她cH0U了cH0U发酸的鼻尖,小声道:“我根想念他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当夜,她又陷入了那团压抑又可怖的梦境。梦中的她被囚于一处狭小的暗室,四周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外,只有噼啪作响的烛火燃烧灯芯时发出的细微声响。

    过了很久,一道微弱的光渐渐从远方亮起,随之而来的还要衣料在地面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。

    一名身穿华服的nV子缓缓举起手中的提灯,照见四周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