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的时候沈则安双手被缚住,抬高到头顶,眼睛被一条黑色领带蒙住,衣物已经全部换了新的,整整齐齐。

    眼睛不能视物,所在之处似乎一点光亮也没有,让他连一点明亮都捕捉不到,更加令人不安。

    寂静,只有他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他试图翻身,床单发出悉悉簌簌的摩擦声,惊动了椅子上的男人,

    湛枫饮穿着一身西装,右腿随意搭在左大腿上,捏着打火机,默不作声,直到听到沈则安弄出来的细微动静,醒了?

    湛枫饮,你捆住我干什么,赶紧给我解开!

    沈则安在床上翻来覆去,却感觉到全身无力,难以起来。领带和眼睛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,他睁开眼,常被人夸的长睫扫到眼睛里,让他不得不又自己闭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沈则安嚷叫完,湛枫饮半天没说话,只有打火机开合的金属声。

    半晌,湛枫饮叹气道,怎么就学不乖呢,语气似乎有些无奈和无助。

    沈则安知道湛枫饮指的是他插手方殷的事,自觉理亏,没敢搭话。

    突然一双手搂住他的腰,将他抱起来,放到那人腿上。沈则安背向坐在湛枫饮腿上,像哥哥抱着弟弟。

    怎么才能让你长记性呢,嗯?

    湛枫饮掐着沈则安的下颌,然后手指顺着骨骼一路往下,落在喉结上。

    沈则安说,你想干那件事可以,把我眼睛上的布条摘下来行不行。

    当他能够正常视物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失去视觉是什么样的感觉,他觉得那与他无关,即使是黑夜,只需要一盏灯就能给足他安全感,直到现在他才明白,没了眼睛,是对躯体的折磨。

    湛枫饮每个动作带来的触觉都像是放大了十倍,沈则安说那话时,湛枫饮的手指正落在喉结的位置,因为沈则安说话,喉结震动着上下滑动,与湛枫饮的手指反复摩擦,触觉传遍全身。

    湛枫饮对沈则安的话置若罔闻,手指从喉结继续下行,隔着薄薄一层衣物,在突起的小点顿住,沿着右边乳头打圈,然后突然一用力掐住乳尖。

    湛枫饮的每个动作都让他酥麻不已,尤其是乳尖被掐住时,他右半边身体不自觉的颤了一下,他旋拧着右肩,去抵抗那种酥感。

    湛枫饮轻轻吻了下沈则安的右耳耳垂,是我不好,忽视了左边的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