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怡喏这才抬头道:“不知道,不过那兄长应该是县衙的公差,因为那小丫头说她哥哥是工伤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苏怡喏突然笑了,道:“那丫头讹了我一千两,还准备讹曹孝坤一千两呢!她可真敢开口。不过我敢打赌,那姓曹的,顶多给她三百两足天了。”

    苏含墨看了他笑嘻嘻一副大咧咧的模样,再看他右手一眼,突然道:“银子事小,伤者为大。你应该亲自登门道歉的。”

    七日风,今天正好七天,那人要真有什么不测,这时候应该已经无力回天了。

    既然二弟离开了凤阳,那就是有了变化,如果他能诚心诚意的道歉,平复死者家属的怨气,或许,他能保全那只手。

    苏怡喏反驳道:“凭什么要我道歉?我给了银子还挨了打,早就扯平了。”

    他又连连拱手道:“那个,二哥,四象拳我有了新的启发,我先走了啊?那空手夺白刃的秘籍你得给我留意着啊?二哥,我可就指望你了。”

    望着少年一溜风的走远,苏含墨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这个三弟虽然淘气些,但禀性不坏。记得自己死了那几天,他拎着酒瓶在自己灵前唱了一天一夜的哀曲。

    虽然那哀曲唱的,他坐在棺材上都想再死一回。

    想起那一天,哭的人真多呀!阁府上下哭声震天。

    祖母没到灵前就哭晕过去了,父亲拍着棺材哭着骂自己是不孝子,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
    庶兄哭得情真意切,恨不得替自己去死似的。

    两个妹妹更是一身孝服,哭得梨花带雨

    母亲哭得肝肠寸断,她吵吵着说要给自己报仇,可自己明明是病死的。

    而啊桐,也仿佛知道什么似的,他曾哭着大喊:“爷啥都不挣,就想平平安安活着,你们都不放过吗?”

    当时啊桐是一头撞死在棺材上的。

    也正是因为啊桐的一撞,他坐在棺材上的魂魄被振落在棺材里的身体上。

    他挣扎着想要出来,出来问问啊桐这话是啥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