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少人对你怀有恶意?多少人对你怀有恶意?

    距离蕊雪公演还有两天了,我听说蕊雪的爸爸特地从美国赶过来要看她的公演。对这个在电话里就能在蕊雪求饶的男人,我曾经有点忌惮。大学时,我曾经问过蕊雪,她父亲是怎么样的存在?她望着天空,清幽地说,其实她的父亲也是个可怜人。那一刻,我似乎又对她的父亲抱有很多同情。

    蕊雪要去见接她父亲,我闲着也是没事,说也陪她去接。我们来到机场,看机场的显示屏,他的父亲应该已经到了,但是等了半个多小时,也没见她父亲出来。蕊雪赶紧去机场查询原因,而我则举着迎接牌继续等。此时,我突然看到菲菲的父亲搂着一个女人,惊慌地从机场里面往外走,我感到十分诧异,他们那样子感觉在躲什么人一样。

    “刚问过机场的人了,他们那个航班是按时到的,我爸电话也不接,再等下吧。”蕊雪出现在我身后和我说。“蕊雪,我刚看到……”“爸!”我的话被蕊雪的喊声打断。顺着她挥着的手的方向看去,我看到一个中年男人,大约四五十岁,半白的头发,被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压着,那款鸭舌帽的边缘有一朵金色丝线刺绣的罂粟花,显得特别高档,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,透过眼镜看到双眼布满了红色的血丝。清瘦的身体,此刻似乎被什么重压得直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叔叔好。”我热情地打招呼,却被蕊雪父亲示意性的点头打断。“走吧。”蕊雪的父亲似乎很疲惫,两父女间没有热情相拥,就这么一前一后走上了车,此时,我觉得气氛太过清冷。“蕊雪,你和叔叔先回酒店,我到处溜溜。”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气氛,我主动和蕊雪说要走走。蕊雪看看她父亲,再看了看我,“恩,你注意安全。”她带着父亲离开,我则准备打车到处走走。

    一个城市,总有一些地方让你莫名想去,尽管那些地方,人事两非,但是你总会鬼使神差走到那里。我也一样,时隔10年,我居然走到了大学时当家教时常走的那条路。街道两边,梧桐依旧将阳光筛得斑驳,风声轻轻拂过每一片树叶。我想起曾经有个人和我说,每个人都应该有梧桐的坚守,可惜,梧桐依旧,那个人已经不在了。我的记忆在这些恍恍惚惚中,最终我自己都不愿意想起来,有些人的相聚很短很短,短到你感觉自己其实梦都没有做一个。

    傍晚的时候,我就这么晃悠晃悠地走回了酒店,还没进房门,就听到隔壁房门传出大吵大闹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我以前就说你是贱人,你真的就是个贱人,你妈也是贱人……”我赶紧冲进去,看见10年没见的林菲,死命拽着着蕊雪的头发,歇斯底里地叫着哭着。蕊雪一只手抓着林菲的手,一只手也是不停地往她肚子上打。我扑上去,要把两个人扯开,两个人都不放手,反而使命把我推开,我一头一下子撞在椅子角上,顿时感到天昏地暗。

    “林菲,你放手,你给老子放手。”张磊也冲进来,一把就扒开了林菲扯着蕊雪头发的手,林菲使命往前扑,张磊从身后抱着她,林菲一点也不消停。蕊雪一看我也被撞了,赶紧向我冲过来。

    “可可,你要紧么?”

    “没事,就是头撞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姓白的,你装什么装,你全家都是贱货!”林菲被张磊禁锢着,依旧骂着。

    “够了,林菲,你像什么样子?”张磊气急了。

    “张磊,你tmd眼睛瞎了,看上了这个贱货!”林菲对着张磊狂吼,“她是故意吊着你的,和她妈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啪啪啪,林菲被蕊雪连着几巴掌扇懵了,然后放声大哭,张磊怕引来更多的人,连拖带抱把林菲弄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可可,你没事吧?”蕊雪关心地问我

    “我没事,就是头有点晕了,我回去休息下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扶你回去休息。”蕊雪扶着我,又给我用了酒店的冰包冷敷,我才逐渐感到没那么晕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你和林菲因为张磊打架了。这么多年了,你该给张磊一个说法了,人生不长,没什么人能值得那么耗着的。”我希望蕊雪能搞清楚她到底要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