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真拉着明漓的手说道:“小月公子,你要从军,我倒是有些门路,来来来。”说完又指了指一旁的时聿,“那个书童,你也一块来啊。”
被称为书童的时聿从善如流,起身跟在了明漓的身后。
明漓憋着笑,由着慕真把她一路拉到了角落里的一处屏风前。
屏风虚掩着,隐约能看见其后设了一处不太算得上雅座的雅座,桌子的左半边摆了精美茶点和一株绿植。
正对着可以看见一扇大开的窗,上面有与别处一致的古朴雕花,只是窗前摆着的立灯看起来稍稍用心一些。
只是一派寂静,不似有人。
慕真松开了挽着明漓的手,探过去半个脑袋,然后露出了稍有些失望的神色。
“什么嘛,这家伙又不辞而别了。”她嘟囔了几句,又转向了明漓,说道,“不行,你远道而来,一定要为你接风洗尘,摆一桌大的!”
明漓连忙躲到了时聿身后,连连摆手:“真真,你的好意我心领了,这会有点赶时间,啊,下次一定!”
慕真对明漓伸出根尾指:“那拉钩,你就是上次不和我拉钩,才一眨眼消失那么久的。”
“拉钩拉钩,一百年不许变!走了啊!”
明漓拉着时聿,逃也似的离开了醉魔居,回头看时慕真犹在二楼挥着手绢向她告别。
两人摸清了兵营的位置,一路直行,随着一群炎族男子排进了等候的队列里。
时聿在前,很快就通过了测试。
他身形完全不算魁梧,但从一干兵器中取出八百斤铜锤,将其舞得猎猎生风,吸引了一串钦羡的目光。
在明漓印象中,时聿一向剑走轻灵,与铜锤这样又莽又刚的武器的画风格格不入。
但凡他按照任务人物祁正的路子,用起身上的判官笔,对明漓的冲击力也不会这么强。不过,对过着军旅生活的大老粗们来说,绝对的力量才是至高的说服力。
轮到明漓时,一个校尉看了名单,上下打量她一番,嗤笑道:“小月?你这小子名字娘们唧唧的,人也长得文文弱弱,像个书生,不知道提不提得起兵器。”
队列里另有几个男子,也纷纷发出嘲笑的声音。明漓一眼看去,发现里面有好几张面孔都有一面之缘,八九不离十是方才醉魔居里跟着起哄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