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相府朱门前停下一辆颇奢华的马车,马车一角垂着木牌,上有“凛王府”三字。

    “凛王娶亲有三日了,王妃这是回门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回哪门子的门,凛王昏睡在床,这凛王妃还好意思出门,真不害臊。”

    有不知详情的路人不解其中状况,好事者又把凛王妃进门前做的好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,这种浪荡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做王妃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不是,徐相好心收留了她,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看待,谁料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,给徐相蒙羞。”

    “还背信弃义,解了和徐府大公子的婚约,令捡高枝飞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小门小户的,就是不要脸。”……

    姜蘅今日回徐府,是派人提前通知过的。但此时此刻,徐府门口连个迎接的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周遭的议论声和头顶掉落的银子哗哗声,齐齐传入姜蘅耳中,她好以整暇地听着,嘴边翘着笑意。

    银子掉落的声音渐悄,姜蘅起身,“九婵,不管你心中是怎么想的,你可以不当我的婢女,但你必须得做凛王妃的婢女,时时刻刻护着她的安危。”

    九婵闻言心中一凛。他们做暗卫侍从的,从踏进这一步起,命就不是自己的了。而他们所效忠的,从来就不是某一个人,而是某一个身份。很显然,王妃也知晓其中关节。

    九婵是习武之人,外面越来越难听的议论自然是尽数落入耳中。她看了兀自悠然自在的姜蘅一眼,心中愈发惊诧,王妃真的是他们口中那位恶毒、放荡、背信弃义的女人?

    前街看热闹的人越积越多,他们都等着风评极差的凛王妃跳脚。但等了半日,反倒是徐府迫于压力,不得不让大公子徐安远出门迎接。

    把凛王妃晾在门口,不是世家的正统做法。再不迎接,徐府肯定会落人口实。

    徐安远身姿挺拔,风仪出众,是大启众多贵女们的良婿首选。可惜的是,他早早就定下了一门亲事。

    “王妃请。”徐安远侧着身子,并未正视姜蘅。

    姜蘅入了徐府,徐安远在她身后随着。

    “你不该再来徐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