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烟室内，韩孟抬指靠垃圾桶杵灭了一支烟，偏头靠向手机。
冰凉的屏幕贴着耳侧，声音直抵耳蜗。
“实习转正了没有？”在玻璃外嘈杂的走动声中，这话显得不那么清晰。
韩孟挑了点弧度：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太惨了！不过没事儿兄弟，地产行业蛋糕大但分的人也多，实在不行学老三去设计院，再不行工地搬砖也可，饿不死人的。”
韩孟声音抬高：“谁特么去搬砖？”
“搬砖怎么了？年轻人，不要眼高手低——实习真没过？”
韩孟收敛着，那点玩笑成分被隐藏的极深。
“真没过。”
对面，赵明，韩孟大学四年的室友开始发愁了：“毕业都三个多月了，再这么挨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——兄弟进厂打工吗？你来找我，浙江义乌，批发女装女鞋，我家祖传手艺。”
“……爬爬爬。”
越扯越没边际，韩孟想重新点根烟，摸出打火机转了转。
“你还看不起是不？职业不分高低贵贱，我最近搞直播，找美女拍快手视频买衣服呢，我寻思都不如你美。能穿女装吗？要不然你来了咱兄弟俩搞个cosply活动——”
“穿你妈女装。”韩孟骂完，隔得远远的，看见张姐抬手挥了挥手臂有事吩咐。没工夫跟他扯淡了：“开玩笑，爷什么时候失过手？转正了。”
果然，没有朋友间的欢呼声，赵明冷不丁一句：“你们领导女的啊？”
韩孟推门：“女的。”
“难怪，你妈的，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？”
“…………”
声音掐断，韩孟收了手机往办公室走，他穿身白衬衫，勒进西装裤里，接近一米九的高挑身材，布料的痕迹走势隐隐可见宽肩、劲腰和修长结实的腿。微窄的眉眼低垂，不说话时看着心情不太好，鼻梁挺直，唇瓣犀薄，男模身材男模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