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走到县医院正门,院子里空空如也,一个人都没有。
我原本打算直接进门岗室看看,但因为对驼叔的偏见,想了想,我最终还是决定,先去找董叔。
和平时一样,董叔正坐在柜台后面,单手拄着脑袋打瞌睡。
我走进店铺,眼看董叔睡得好像挺深,实在不好意思突然把他叫醒,所以便准备离开。
谁知转身时,我一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一个纸人,这动静让董叔发出一声呢喃,醒了过来。
“是…是一江啊,你怎么来了?”
董叔冲我问了一句,我看向董叔,他正在收起自己的两只手。
只是他的动作很缓慢,我一瞬间便看到,他另外那只手上,竟然缠着几圈雪白的纱布。
“董叔,您手…怎么了?”我问了一句,董叔抬起手说道:“唉,岁数大了,活儿干的稍有点赶,就划到了,没啥大事。”
“活儿?”我重复了一遍,忽然明白了董叔的意思,随即问道:“您是又做…做假肢了?这回给谁做啊?”
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董叔的作品,所以只能按自己的理解,临时用假肢来称呼。
董叔说道:“还能谁啊?咱县医院也不能天天死人啊,一江,你找我啥事?”
看来董叔是重新给吴秘书的弟弟做了脑袋。
这样的话,脑袋重新做了一个,医院里也没什么异常…难道上午的事,最后和平解决了?
想到这种可能性,我直接问道:“早上太平间不是出事了嘛,我后来让我一朋友给叫走了,我就是想来问问您,上午后来咋样了您知道不?”
“后来咋样了…”董叔说道:“你那朋友不一般啊,出这么大事儿,还能从吴秘书手里把你带走,行,挺好。”
董叔说的有些答非所问,但不等我继续问,他就指了指地上的一把板凳,示意让我坐下。
我坐下后,董叔便跟我讲起了他所了解的经过。
上午时,董叔店里突然来了个小伙子,态度很强硬的把他‘请’到了太平间。